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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乡原来在蓬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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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原来在蓬莱老壶新泡──「乡」原来在蓬莱 文?陈淑美 中国人,是幽默大师林语堂所形容:「只要有一只壶,到哪儿都快乐」的民族,因此而发展出来的制工艺、饮艺术的讲究,很可能也是世界少有的。 遗憾的是,经过唐宋明等几代发展到颠峰的中国文化,在清朝末年却因为战乱及革命,逐渐走向没落。但约略在同时,一海之隔的台湾,却将饮这桩雅事发展成休闲文化与家常生活的一部份,隐然成为承明继清的「台湾文化」。清晨五点钟,阳明山还笼罩在一片黑雾中,前山公园稀稀索索的便已有些人声。这些访客约略十余人,手上又是提篮又是水壶,还有些拎了布包与草席。不久,只见他们纷纷坐定,燃起炉火,将提篮打开,里面是各式的具:有颜色古雅的紫砂、红泥壶,白蓝瓷杯,甚至古董盘等用具,有的还用蓝布包裹着。在晨光中泡 原来他们是来──「泡」的。沿着前山公园水池边,客们在地上铺开席,池边的草木虫鱼及池石是天成的背景。盘、海、盏等依次摆开,客东看看、西瞧瞧,这边杯子挪一下,那边壶嘴转个边,还要将草花瓶供添枝点叶,总是要把席布置得顺眼妥当才作罢。 天色逐渐变亮,当每个席打点完毕,从道具、瓶供的鲜花配色,席的色调,甚至主人的服饰,居然都是「成套」的。有的是好几层的紫,还配上个大提篮,充满乡野的风情;有的则是咖啡加浅灰色系,有着明快的风格;还有的则是清一色的蓝,像个冷静的旁观者。主客坐定,要开始泡了。当冒着白烟的滚烫热水冲进紫砂陶壶,温润泡的开水倒掉后,主人打开小壶,让客人观赏已被热水浇过的叶,还未舒张开的叶有股焦香,几乎可想象烘焙时的景况。主人开始介绍叶打哪儿来,这桌的友说是去年阿里山的冬,这是最后一泡,已经要绝版了。那桌的主人说,这是今年的安徽黄山毛峰绿,正是难得的佳品。谈话间,有的席已经开始第一泡。这桌的主人是个清秀的女孩,在众人的目光下,有点腼腆地冲了第一壶,众客喝罢,有人说「是带点儿苦涩的甘呢」。「怕是叶放多了,」还在念高中的主人回答。「就如同主人的年纪吧,」客心想。第二泡高山的甘纯出来了,第三泡的韵味达到顶点,第四泡居然有些回甘了,「是杯底香!」一位客说。如此过六巡,主人将已经舒张开的叶倒在盘中,有如一盘名菜般供大家欣赏,「是标准的好,一心二叶呢,」在众人赞叹声中,会的第一阶段结束了。  有壶万事足 这是「清香斋」道班的朋友,今年八月在阳明山举行的一场聚会,也是由台湾馆带头为「创发中国道」所作的尝试之一。清香斋道班老师解致璋表示,大伙儿刻意在清晨上山,是「希望换个场景,在自然空间里也能泡出好,」她说,从品茗礼仪、主客对应,精心准备的道具、食、瓶花、席等的摆设,看起来比日常生活更讲究的目的,「是为了将世界与现实生活的距离拉开,」她说。 喝,人人都会,柴米油盐酱醋,中国人喝了数千年的,是幽默大师林语堂所形容的「一个为国民日常生活增色不少的普遍习惯」。这样的饮生活到了九○年代的台湾,居然出现「将世界与现实生活距离拉开」的样貌?解致璋指出,跟人的生活太接近,也就是「太生活了」,因此「人人喝,但大多数人都没有感觉,」解致璋说,她办「道班」,邀请大家不管在课室或自然场景,将口感及嗅觉展开,细致地「品」,也感受与相关的各种配件的美感,目的都是希望「将世界的美感表现到极至」;而借着温壶、备、置、冲泡、闻香、倒等泡礼仪,观及品滋味的体会,最重要达到「养心」,也就是在泡的过程中培养观照自我,从容自在的定静气度。讲起台湾饮艺术的发展,如解致璋所尝试的「创发中国道文化」的尝试是其中一支,它看似优雅精致,但在台湾,类似这样的小壶泡、烫杯、闻香等「品茗」方式,并不限于特定的有闲有钱阶级,差别的地方只在「泡的环境、交往的侣,杯壶等器皿精致程度的不同,」曾任中华艺联谊会两任理事长的吕礼臻就表示,联会办活动时,也会有许多泥水工、货车司机等劳力阶级参加,别看他们平常槟榔、三字经不离嘴,讲起来头头是道,泡起来姿态优雅。从「喝菜汤」到小壶泡 如果回到历史的脉络,台湾人这样「优雅」地喝,究竟起于何时?如今馆流行的小壶泡、碗等的喝法,又是怎么来的? 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思想史学者郑培凯指出,中国人的喝习俗有明确的文献记载,可上溯到二千三百年前的战国中期,但是在唐代之前,中国人喝还是像「喝菜汤」一样,将叶放在汤里煮,要到唐宋之际,宫廷及民间上层阶级才发展出如今已被日本道继承的「烹煎法」:将叶制成的「团饼」碾磨成粉末,或煎煮或点泡。当时中国人喝得比较多的恐怕是未发酵的绿,尔后再逐渐发展出半发酵的乌龙及后发酵的红类。中国仕绅阶级大量地喝「叶」(经过炒菁及烘焙的芽),是从明太祖下诏废「团饼」改「叶」进贡开始,也就是说,才不过三百多年历史。台湾从明朝末叶开始有较多移民,清中叶始从福建武夷山移入树种植,喝的方式「承明继清」,以「叶」冲泡法来喝,也是极其自然之事。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,也是学专家的张宏庸指出,从清康熙到光复前的「近代」以来,叶的冲泡以砂壶、盖碗或娘泡(一把大壶,配置数小杯)或「工夫」小壶泡为主。就台湾民间至今的发展来看,前三种方式并未被大量承袭,反倒是第四种的「工夫」,在饮艺术被大力推行的一九七○年代中期至今,成为市井最流行的泡方式。「工夫」小壶泡原流行于闽粤,粤省的潮州是发源地,但是在清干嘉到民国以后流行的这类泡法,传到台湾后,虽然也有像《台湾通史》作者连横所作诗以「若琛小盏孟臣壶,更有哥盘仔细铺。破得工夫来瀹茗,一杯风味胜醍醐。」(若琛杯、孟臣壶、哥盘都是名家具)的讲究喝法,但当时还处在垦殖农业社会的台湾,大多数平民所继承的「工夫」喝法,既不讲究喝器皿,也不讲究品茗环境。 「老人」好,还是「懒神」妙? 综合界人士的描述,所谓「平民式功夫」的喝法大约是这样的:一只朱泥小壶配上四只朱泥小杯,杯内挂釉,小杯与壶一起放置在一只朱泥船中,泡时开水不仅注入壶内,还浇灌在船上,四只小杯与小壶一起「泡」在船内。泡的人喜欢卖弄技术「筭筭」(音同「蒜」)地转,不断发出声响,船与壶杯一起泡的目的是为了保温加热,也「顺便洗喝过的杯子」。 这样的喝法不仅器皿不讲究,也不大卫生,过去中华商场闽南式老人馆、寺庙庙埕边、大树下老人聚集之处也有类似泡法,一路沿袭下来,现今在中南部乡下、台北桥下人力市场边亦还碰得到,这也是「工夫」被称为「老人」的由来。平民化的「工夫」被称为「老人」,富绅喝的则有另一种称呼叫「懒神」。在南投山长大,三代种的陈焕堂指出,过去老一辈台湾人称「工夫」为「懒神」,也就是带着嘲讽味道地认为,这种喝法有爱秀、「展风神」(显示自己时髦)的意味,足见过去「工夫」不是普罗百姓的一般嗜好。似乎只有曾经为儿为女付出心力,如今「功成身退」、「有闲」的老人,或是有钱有闲的富绅阶级能够享用这等「工夫」(闽南语有「泡得仔细」之意)好。而从台湾有种行业的清末到经济起飞以前,一般庶民家庭喝什么?「拣几根梗丢到壶去,便烧成一大桶水,」陈焕堂这样形容。看来,喝为了「解渴」、「时髦」做秀,或作为一种闲适生活的享受,喝的不同功能,似已有种种区分。 不在「」,意在闲适 台湾光复后,中国旋即内战,两百万军民自大陆来台,喝的方式也加入了多元色彩。当时,在中华商场内,与「闽式老人馆」互相对照的另一支是「外省老兵馆」,习称「清室」。熟知馆发展历程的解致璋指出,闽南馆喝的是乌龙及铁观音类,以小壶泡为主。清室则以清及龙井为主,泡法不以红泥小壶,而以玻璃杯等大杯泡,有点类似早期台铁观光号列车服务员以滚烫热水冲的情景。 为何不同省籍的老人会有不同的喝方式?解致璋表示,这样的区别其实也很好解释:生长的地方不同,所产种各异,喝的习惯,包括随之所用的器皿也就不同了。「江南盛产发酵较轻的龙井类,用玻璃杯泡最合宜,乌龙发酵成分稍高,用可通气的红泥罐最能入味,」她解释。当时,与这些老人馆共存的一些喝空间,还有林立在公园内大树边或庙口前的摊,那也是尚未进入工业社会之前台湾常有的闲适气氛。解致璋记得,过去阳明山温泉澡堂附近就有一摊,一杯附一只竹躺椅出租,当时在大学念书的她常常手抱一本书到那儿,一消磨就是一下午,而大树下清风徐来,鸟叫蝉鸣,老人、娃娃车小孩,一家同乐的悠然气氛如今仍深印在她脑海。喝,与闲适自在的气氛似乎总难分开,但是在一些界人士眼中,类似老人馆或树下摊那样「喝」意不在,意在「下棋」、「会会老友」,或是「消磨时光」等的喝方式,都不算真正的喝。台湾民间真正进入讲究「喝」:从叶到道具、喝环境等的重视,是要到「一九七○年代中期,台湾由外销转内销,政府大量鼓励种成为一种『精致农业』以后,」对台湾叶发展历程十分清楚的商詹勋华说。 「台湾乌龙」一炮而红 历史发展有时很吊诡,如果依照香港城市大学郑培凯教授的看法,中国业的发展经历了唐宋明等几个颠峰,约在清代末叶的一八九○年代,因为战乱及革命,制工艺及饮艺术开始走向没落,但是翻开台发展史,就在中国内陆文化走向衰颓之际,一水之隔的台湾却因为历史的因缘,在叶工艺及饮艺术上承续晚明至清的「文化」风范,并且很可能开展出另一条新途。 根据台发展史,台湾树的种植,为清朝中叶的嘉庆年间(一七九六到一八二○年)由福建武夷山移入,福建武夷山在宋明之际,已是制产最精致叶送给皇帝喝的「贡」区之一。台湾在清代所移入的种为乌龙,最先种在文山区,然后沿淡水河等地栽种,据说北台湾的石碇附近至今尚有百年树。在清代末叶的台湾开港之后,已是台湾最重要外销品之一。有「博士」之誉的前业改良场场长吴振铎指出,一八六九年,曾有一位英国商人约翰杜特,以「Formosa Tea」商标,将在万华厂精制的北台湾乌龙,直运纽约销售,「结果不但价高,且博好誉,」吴振铎表示,后来英商德记等五家洋行因此放弃在台收购粗制到福州精制、澳门试销的习惯,改在台湾直接精制乌龙,这很可能是「台湾乌龙」在国际第一次打出名号。日据时代以后,由于世界叶市场的需求,北台湾桃竹苗为主的产区开始大量种植红,二次大战以前,红、半发酵的乌龙、包种是出口大宗。日本人对台湾业的经营,最大的影响是在各地设立树栽培试验场及制试验所,鼓励农成立制合作社及售会社,奠定台机械化、现代化产销等的基础。光复后台湾叶仍向外输出,除了红,还增加了绿,到一九七○年代中期,全球性石油能源危机来临,台外销价格大跌,政府为不让已开发的大批园荒废,影响农民生计,遂转变台由外销转至内销的发展政策,此时,台湾制工艺已发展百余年历史了。 「奖」出制好汉 与中国千余年制工艺相较,台发展的百余年历史看似短暂,但是经过日据、光复后现代机械科学化方法的注入,使得百年来台湾制工艺的发展,特别是特产的乌龙系﹙包种、乌龙、铁观音﹚,呈现历史未有的新局。 詹勋华指出,一九七五年,以产制冻顶乌龙著名的南投鹿谷乡第一次举办全省优良比赛,第一名特等以每台斤四千二百元成交﹙当时外销的粗制一斤十二元﹚,重赏之下有勇夫,从此山竞相以烘焙、产制色香味俱全的精致为第一要务。木栅张协兴行的张智扬还记得当时「比赛」竞争激烈的情形。有农为了测验评人是否公平,故意将同一批制成的叶分成两包,用不同名字报名,结果同列「特等」名次。有次用了三个名字,结果评审仍未被骗,分列三个「头等」。上述被农「挑战」的评审便是前农业改良场场长吴振铎,在一九八四年他退休以前,全省各区的叶比赛,他都是最重要的评审之一。据说他评叶色香味外型之外,对毛制造过程,例如是不是下雨天采摘,日光萎凋的时间长短,或是叶品种等,甚至是不是隔季等,都能闻得出来。陈焕堂表示,这在轻焙火还容易掌握,对焙火较重、香气较沈的叶时,要作如此细微的分辨,就不容易了。类似这样,不只评「叶外型,还评制过程、节令气息」等评到「骨子」里的高超技巧,倒有点像古代品人对叶的精微赏识了。台中「无为草堂」馆协理赖孟焄指出,台湾产乌龙最多,因此「品」的层次,也以乌龙发展得最为细致。以无为草堂来说,「因为有幸处在乌龙产区的山脚下(台湾著名的乌龙区如鹿谷的冻顶乌龙、杉林溪、梨山、福寿山等高山乌龙产区都在中部交通网范围内)」她说,因此馆所卖的「清一色是乌龙」。不管是轻焙火的杉林溪高山乌龙,中焙火的阿里山乌龙,炭焙冻顶乌龙、或是「上等菁贮放五年以上,以传统古法炭火烘焙」的岩,幽香、艳香、甘香,滋味各不相同,在同一个馆,光是卖一种「乌龙」就有这么多层次,台湾乌龙的制造工艺可见一般。 怎样泡最合宜? 从台发展的历程看来,七○到八○年代可能是「台湾文化」从过去富绅及平民阶级「两分」走向界线模糊的年代。解致璋指出,当时国民经济景况「人人富起来、又买得起好」显然扮演关键角色。而因为价所费不赀,为「器与环境互相搭配」,讲究喝器皿、重视品茗环境等「品茗文化」也逐渐被及大众。 生活化的「品茗文化」开始扎根。一九七七年,台北市林森北路开了第一家工夫馆,有别于过去老人馆及清室的自在气氛,「中国工夫馆以苏州园林为装潢主线,强调中国古典格局,希望客人在繁忙的现实社会里,享受笙箫绕梁,且有馨芳香的温煦世界,」《台湾文化之旅》作者张明雄描述,这类的艺馆在一九七○末、八○年代初在台北等都会大量出现。艺馆不仅卖空间,以及从特定山找来的精致好,还传播「艺」,也就是说,卖之外,还教客人怎样泡好一道,除讲究叶知识、水温、泡器皿外,还要注重泡仪态。以泡为主要课程的「艺班」出现。曾任陆羽艺公司总经理的蔡荣章指出,泡看似小事,要做好却要大讲究。例如拿壶,他建议大家用右手拿煮水器的水壶,左手拿装叶的小壶,不建议大家用同一只手拿,因为「看起来不平衡,有不安定之感」。倒开水至小壶时,水注要拉得高度合宜,免得「太粗像灌水不好看,细一点才有飘逸感」,而小壶倒汤,不宜拼命摇动壶身,「有逼人太甚,急躁不留人余地之感,」他说。如今仍是艺班老师的吕礼臻也表示,例如双手捧杯的「奉」姿势,怎样才能「不失礼,又不会礼太过给人压力,」他说,就看怎样斟酌,还有学习者的慧心体会了。 找寻「中国道」 「仪」的讨论之外,「工夫」泡法可以怎样再改良也是热门话题。小壶泡是否一定要有船、闻香杯、海、盘、拨子等「这么多的道具」,是不是可以简省成「一壶两杯」,甚至为何一定要用小陶壶,可不可用唐式横把壶,甚至不用壶,用盖碗泡等。「道具由简单到繁复,再回到简单,台湾的饮方式似乎就在这两头摆来荡去,」张协兴行的张智扬表示。 在仪、道具等事的探讨之外,对有关「与人生」等道精神的探索,也是界人士讨论的核心。「中国曾发展过精致的饮艺术,但中国是否曾经发展出道,相对于大家熟知的『日本道』,『中国道』又是什么?……」界人士抛出议题。如果说一千年前唐代陆羽所著的《经》是中国道的「圣经」,我们或可从中得到一些答案。《经》下卷除了明白记载泡的要诀,也点出中国人喝的一些态度跟方法。例如喝要喝「本色」,不要加果加料加味。而「性俭」,量不宜多,不要牛饮。类似清代小说《红楼梦》栊翠庵妙玉喝的提示:「一杯是品,二杯是解渴的蠢物,三杯便是驴饮了。」换言之,中国人喝,不只在喝「滋味」,甚至还要喝出的「境界」而这境界也是有层次的,像倒吃甘蔗一样的,越尝越好。唐代文人卢仝在寄给谢姓好友的一封「寄信」,著名的「七碗」诗是这样说的:能使人提升,先是润肺滋喉(一碗喉吻润),接着能解胸中孤独烦闷之气(二碗破孤闷),再接着是脑筋清明,肚里的想法能抒发(三碗搜枯肠,唯有文字五千卷),然后是身体畅快,微微地发汗,平日不高兴的事情,也随着毛孔疏散掉了(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),然后身体会感觉无比地清爽(五碗肌骨清),然后是能通仙灵(六碗通仙灵)。再下来呢,卢仝劝人不要喝了,因为再喝的滋味之妙呀,会让人羽化成仙,两腋生风,飘飘然飞到蓬莱仙岛去了。(七碗吃不得。唯觉两腋习习轻风生。蓬莱山在何处,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。) 您喝第几碗? 今日在台湾,能够喝喝到两腋生风、飘然而去的可能不多,七○年代至今的喝人甚或还有点儿严肃,想要从喝中找些哲理什么的,他们提出了种种像是广告文案的准则:「中国饮思想要追求纯洁、平和、安详、高雅」、「道四义是美律、健康、养性、明伦」、「艺精神在清、敬、怡、真」、「透过艺观照自我,建立群己关系」等,这些说法听起来像在复兴传统文化,又像是理想生活提出呼吁,但若深入来看,这是否也是「藉入道」,正是「呼应现实生活」? 从道具、品茗环境等的精进,到界人士致力追寻的「中国道」,这是不是就是九○年代台湾「文化」?在这样看似优雅、精致的「文化」气氛下,文化评论者林谷芳却提出另一种观点。他提醒众多爱人士:「喝,杯子小,但一定要喝出大器,」他说,因为跟人的生活太接近,「物性」太高,人们有没可能「逆着对」,在喝时不一定那么重香味,重名家器皿,或是重叶外型。「繁忙中喝一口,讲究生命的自在闲适当然好,但是人生在爽以外,还有很多不爽的东西,喝又怎样可以喝出一股苍茫之气?喝出心胸的开敞?」「的物性很高,如果没有自我提升,一不小心就溺在里头了,如果喝成了『品味、雅痞』就变小了,这样的细,跟牛饮有什么不同?都是受自然惯性拉扯,都是求爽不是?」林谷芳说。,原本是农产品,饮,也原本是人类生活的日常之事,但是在有情中国人数千年文化的映照下,饮生活却被经营出滋味、哲理、境界等种种与人生挂勾的大事。赏、玩杯,又有一手漂亮泡仪态的看家,您喝到第几碗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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